我放在心尖百年的师尊，轻易被女主勾上了床（下）
07
带着一身伤几个月毫无音讯回家的后果就是被一顿臭骂。
我还没来得及展示自己突飞猛进的修为和搜刮来的奇珍异宝，就被我妈抓紧房里查看伤口，看完后马上和我爸打小报告。
最后我喜提三个月面壁思过。
尽管我各种方法都用了，撒娇、撒泼也没能拗过我爹，只好死心面壁。
毕竟，这三个月里，我记得霍瑾于没有和挽玥接触的剧情。
应该没事。
……才怪。
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无妄门的弟子，满脸不可置信：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小弟子被我这幅模样吓退了一步：“我、我说，霍师叔不久前下山了，台州有异，他前去查探。”
“台州？”
怎么回事？
为什么剧情会提前，这本该是再过个一年半载才会发生的事情。
霍瑾于赶往台州的路上再遇挽玥，挽玥对他展开猛烈攻势惨遭碰壁，但她反而愈挫愈勇，更喜欢霍瑾于了。
我一拳打在就近的大树上，叶子扑簌簌落了一地。小弟子又退一步，面色惊惧：“芙道友息怒。”
“霍师叔此行已有一段时日，前日传信来说是事情已解决，应该明日就回来了。”
“已经结束了！？”
我大惊之下，又是一拳，“砰”的一声，让小弟子哆嗦了一下：“那个、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点急事先走了。”
霍瑾瑜马上就要回来了，事以至此，我再去寻他也没有用了，该走的剧情应该也走完了。
我略一思索，又扯住了正欲溜走的小弟子：“霍瑾瑜回来了，你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
我一松手，他立马跑得无影无踪。
剧情为什么会变呢？我一边思索一边下山。
脑袋里灵光一闪。
难道是因为上次我本该在被霍瑾于发现跟踪时逃走，我却没有跑，反而跟着他一起进了秘境。
因为我的行动改变了剧情，所以才……
我面色凝重，如果真是这样，那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，以应万变。
那只通身洁白的鸽子落到窗户上时，我一眼便认出是无妄门的信鸽。
我没有取信，推门就往外冲，站在长廊浇花的父亲被我撞了一个趔趄，在我身后怒骂：“去哪走这么急！？没看见你爹一个大活人杵这儿吗？”
“抱歉老爹，”我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，“你懂的。”
“天天就知道往霍瑾于那儿跑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无妄门是你家呢！”我爹在我身后抱怨，但也没拦我。
我急急地冲上了山，守关的弟子都认识我了，一路畅通无阻，我又恰好撞见了给我通风报信那个小弟子。
因着太过激动，气还没喘匀，我就抓住他的衣领：“霍、呼、霍瑾于在哪里？”
“芙道友有话好好说，你先松手。”小弟子如同受了惊的兔子。
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赶紧松了手：“他在哪？”
“他在你……”
“芙道友。”
身后清冽的声音与他的回答同时出现。
我僵了身子，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：你怎么不早说？
小弟子的眼神清澈无辜：我也是刚刚才看到。“芙道友？”
脚步声渐近，我忙换上笑脸转身：“霍瑾于。”
少年欺霜赛雪的脸上带着点隐秘的、自己都未察觉的喜悦：“芙道友可是在找我？”
“啊是的。”
身后的小弟子乘机告退：“霍师叔你们聊，我先走一步。”
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尴尬。
我踟躇着，不知如何开口，霍瑾于开口帮我缓解了尴尬：“芙道友是否是有要事相谈？”“啊对对对。”
我只觉得此刻霍瑾于的话如春风拂面。
“那便去我那小坐一会儿吧。”
这还是霍瑾于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去他那儿，平日里都是我厚脸皮的跟着他去的。
我有些受宠若惊。
“当然好。”
“请。”
我以前从未想过，自己能和霍瑾于这般和谐地坐在他的院落里，他还帮我沏茶。
“我自己来自己来，”我连忙挡住他为我添茶的手，生怕喝了他沏的茶自己折寿百年。
“何事，芙道友请讲。”
我瞬间卡壳，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，是要来打探他和挽玥现在的情况，但又不好直接开口。怎么说要事也不可能是专程来问他这趟行程怎样。
“呃……”
霍瑾于眼睛亮亮的，似真以为我有什么要事。
没办法，现场编一个吧。
“我在修行上有一事不解，想来问问你。
“请讲。”
我真把修行上的困惑讲给他听了，霍瑾瑜听完也耐心的给我解惑。
本想问一个就结束的，谁知我越听越认真，入了迷，真和他讨论起修炼的事情来，聊了一下午。
日薄西山，我们才结束话题。
我长出一口气，感觉神清气爽。
“多谢霍道友。”
“无事。”
刚想起身告辞，忽然又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：“对了，你此行可有遇上什么事情？”
“此行较为顺利，芙道友所指何事？”
我看他样子，知他是真不懂。
“呃……你有没有遇到上次那个女人？”
霍瑾于沉默了两三秒，忽然垂下眸子。
“……有吗？”
须臾，他又抬起头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真的没有吗？
我心头疑惑，又觉得他实在不像会撒谎的人。再者，根据原著，这个时候只是挽玥更迷恋他了，但他没有任何感觉，也犯不上为她隐瞒什么。
压下心头的狐疑，我笑着开口：“那没事了，天色不早，我就先……”
“请留步。”
霍瑾于开口阻拦，我有些惊讶，随即脑洞大开，不可控地想，今天霍瑾瑜都主动给我倒茶了，会不会还有好事发生，比如……留我赏月。
我在心里偷偷笑。但也只敢想想，要是成真了，那我折的寿就不止百年了。
霍瑾于确实没有邀我赏月，但他干了另一件让我脸红心跳的事情。
小仙尊难得踌躇了会，然后从身后伸出手，摊开。
掌心是一件样式漂亮的金步摇。
做工粗糙了些，不是修仙界的东西。
我被他这一句举动震撼得连惊讶都忘了，脱口而出：“这是做什么？”
霍瑾于第一次做这种事，像有些难为情似垂了眸，耳廓透着点粉色。
“这次下山救了两人，他们非要将此物赠予我，我推辞不过，无法，只好收下了。”
“可这是女子之物，我自用不上……”
所以就送我了？
也是，毕竟我们俩相识这么久了，上次还共同经历生死，他想到给我也不是不可能。
我马上痛快的接受了这个说辞。
“那给我吧。”
我怕他反悔，从他手里一把拿过来。毕竟，从某种意义上讲，这也算他送我的礼物。
喜欢是肯定不可能的。
我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了那么久，要是他能开窍早开窍了。
追着霍瑾予跑的前两百年，我还会少女心地希望，说不定他也会看到我的好，回头爱我。后来我就再没这个念头了。
现在脑补归脑补，但我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。要是那时候的我，说不定会自作多情地想，霍瑾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儿喜欢我了。
你喜欢一颗星星。
从不指望星星回应。
只是那个时候，我忽略了霍瑾于手上的握痕。
08
我欢天喜地回了家，将那个金步摇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我爹不明白我拿着一个破步摇高兴个什么劲，还是凡间算不上上乘的东西。
“你懂什么？”我白他一眼，将盒子抱在怀里，“这可是霍瑾于送我的。”
我爹啐了我一口：“美的你。”
为了防止意外发生，我找了上次那个小弟子当探子，每日密切关注霍瑾于动向。他本来还有些不情愿，现在变成和我一样属性的霍瑾于迷弟了。
最近一次送信过来，他告诉我有人拿了令牌来求北鹤仙人除妖，霍瑾于被派去了，明日便启程。
第二天我就起了个大早，去无妄门山头堵人。
清晨山里弥漫着白雾，空气中微微湿润。迷蒙的雾中隐隐绰绰透出一个人影，慢慢靠近，逐渐显露出高瘦的轮廓。
“霍瑾于！”我扬起笑脸，冲他挥手。
他的的脸清晰显现。
“芙道友。”
“你要下山吗？我正好要……”
“一起吗？”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，像天上疾驰的鸟儿忽然相撞。
我愣了几秒，霍瑾于嘴角上扬，露出一个清浅如晨露般的笑。
这次我笃定自己绝对没有眼花，可惜那笑容眨眼间又消失不见。倒是我被这刹那间的美色暴击得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。
只好语无伦次地掩饰：“嗯嗯，正好我要去山下游历……啊，不是……我是说、呃。”
霍瑾于对上我的眼，我绽开笑颜：
“我们一起吧。”
我和霍瑾于马不停蹄地赶路去了沧州，本想将那个妖快点解决掉，却被那人家告知妖在满月之时才会现身。
做好所有准备之后，只等那大妖现身。满月之日就在三日后。
我和霍瑾于在宅邸休息了一日，第二天晚上有灯会，我太久未来人间了，便动了去看的心思。
本来只想告知霍瑾于一声，他误以为我是来邀请他的，最后两人一起出了门。
闹闹市街上游人如织，车马喧哗。华灯初上，街边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，我像个小孩似的到处乱窜。
霍瑾于寸步不离的跟着我。
“芙道友好像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。”
“当然，”我对着一个画得五颜六色的扇子爱不释手，“修仙界难得看到这些东西。”
每样物件都凝聚着创作者的心血和一段时光。是有温度的。
修仙界的人际关系大多疏离，虽然出手便是奇珍异宝，但也不见得有多上心。
我到底是偏爱这些烟火气的。
霍瑾于看着我若有思压。
“呀！”
我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花灯摊子。
“夫君，我们去那儿看看！”
或许是我太放松，或许是这里烟火气太浓，又或许是那时梦境太美让我忘不了。
我好像回到了幻境里与霍瑾于做凡间夫妻的时候。
总爱拉他上街到处逛。好几次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差点走失，多亏霍瑾于总能马上找到我，然后拉着我的手，温声让我不要急。
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只顾着拉着霍瑾于的手，挤过人群，到了摊子前打量那些漂亮的花灯。
身后的人有片刻失神。
挑挑拣拣，我相中了一个兔子依偎着月亮的花灯，老板报了一个价，我撅着嘴巴和他讲价。倒不是贵，只是入乡随俗，我觉得和别人讨价还价颇为有趣。
“你这小娘子怎么嘴这般厉害？”老板半真半假地抱怨着，又转向霍瑾于，“公子倒是找了个会持家的娘子。”
“你误会了，我们不是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霍瑾于先替我付了银钱：“走吧。”
诶？
乖乖地和他走了，我偷偷打量霍瑾于。
街上灯笼透出的红光，给他的身上渡上暖色。见他面色如常，显然是没有把刚才事情放在心上，我才松了口气，也不再关心，继续混入人群中逛灯会。
……
09
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。
大妖出现时，我才明了能让主人家拿着令牌找上北鹤仙人的缘由。
毕竟仙人一诺，有市无价。
那妖是修行千年的黄鼠狼。相中这块风水宝地，想要在此修行，屠了主人家十几个人，威胁每月要献上三人给他。所有献上人都有去无回，实在无法才求上了北鹤仙人。
他虽实力不比我和霍瑾于上次遇到的大蛇，但胜在心思狡猾，每次将要给他致命一击时，又变为幻影。
一来二去，三人身上都负了不少伤。
我撑着剑不住地喘息，霍瑾于眉宇之间也已有疲惫之色，却仍盯着那个左冲右闪只剩残忍的妖。
黄鼠狼嗓音如同破锣似的，笑声都是经典的反派笑声：“桀桀桀，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放弃吧，现在求饶，说不定本大人还能放你们一命。”
听他的声音像是一种精神攻击。
我捂住耳朵，冲他呸了一声：“少说两句，声音难听死了。”
“桀桀桀，我决定了，求饶的话，我就放你一人走，这小娘们儿细皮嫩肉的，看上去很可口……”
我看见残影停滞了一瞬，抓住时机，立马飞身上前，握紧手中剑：“那不如先吃我一剑！”被盯上的本体脸上露出一丝慌乱，可马上，我的剑刺了空。剑身堪堪透过那道身影，桀桀怪笑又在我身后响起。
我难以置信地扭头，他停在我身后约三四尺处，五指成爪，带着罡风就往我身上抓来。
“呲－－”
身体被人贯穿。
这回轮到他一脸惊异。
我被余波击中，腰腹疼痛：“现在你求饶也没用了。”
霍瑾于转动刀柄就要将它拦腰斩断。刹那间，白光一闪，剑上的妖又没了身影。
我们两人大惊，四处环顾，他已然出现在我们下方，身侧血流如注。
来不及想其他什么事，眼下只要再补上一刀，他就无力反抗了。
于是我掷刀向他，同时手掌聚起一股灵火，脚下发力就对着他过去。
他忽然露出怪笑。
“小心！”
身后霍瑾于的呼声短促，可我已来不及刹车，眼看就要挨下这一重击，衣服被人用力一扯，偏离了些。
带着劲风的招式堪堪擦过我的手臂。
“谢……”
我刚想道谢，却发现那妖又出现在霍瑾于身后，举起手就要再次出招。
话语掐断在喉中，我揽过霍瑾于的腰，发力，将我们俩换了个位。
来不及跑了。
我紧紧攥着霍瑾于的衣服，准备承下的这凶险的一击。
然而想象着攻击并没有落到我身上来。
我闭目皱眉，五官缩成一团，等了一会儿，身后却没半点声音了。
“芙道友。”
“诶？”
“他死了。”
我一睁眼，就瞧见面前霍瑾于放大的精致五官，而那双空灵如清潭的眸子里倒映着我发懵的脸，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笑意。
“太好……”
我的话又只说了半截，便和霍瑾于双双坠落在地上，脱力了。
我倒还好，只是可怜霍瑾于当了我的人肉垫子，两人重重地砸落在地上，他连眉头都没一下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
“无事……刚刚芙道友又救了我一次。”
旷野寂静，我们维持着这个姿势动弹不得，身上无半分力气。
“啊？”我呆了一会儿，“刚刚你也救了我呀，扯平了。”
“我还是欠芙道友一个救命之恩。”
上次那条蛇吗？
“芙道友可想好要求？”
此时此刻，我竟真的思考起来了。
“那你能不能答应我……”远离挽玥。
“嗯。”
“我还没说完呢，你别急着答应。”
我用恢复了点力气的手轻轻锤他。
“你说的我都会答应”
少年的脸色少有的认真，让我有种他在对我许下什么重要承诺的错觉。
“……你先听完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可不可以避免接触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女……”
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话没说完了，而打断我的不速之客，就是我要提起那个人。
芊芊玉手轻巧地将我一掀，我立马脸朝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：“谁！？”
等看清那人的相貌，我急得就要跳起来，身体却还未恢复。
“芙筠！”
“小仙尊真是让我好找，”挽玥点住霍瑾于的穴，“我说过，你逃不掉的。
“霍瑾于，你只能是我的人。”
她声音里浓浓的占有欲让人心惊。
“放屁！”
他才不是你的。
挽玥轻蔑地睨我一眼，像在看一片无关紧要的垃圾：“聒噪的小贱人。”
“住嘴。”
霍瑾于冷冷的声音响起，挽玥看他一眼又狠狠地瞪我一眼，“我最讨厌有人觊觎我的东西了。小贱人。”
她封住霍瑾于的哑穴。
“我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动手，你就一人呆在这里曝尸荒野吧。等野兽过来，不知道你最后还能不能留个全尸。”
“你！”
她不再理我，一掌将霍瑾于打昏，又过来在我心口狠狠地踢了一脚。
“下次见面，他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“哦，我忘了。”
她妖艳的脸上是十二分的恶毒，将她的美丽生生压了下去。
“你没有下次了。”
挽玥那一脚将我踢得快昏死过去。
我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。
身体疲软无力，我强撑着用了一张传讯符。等表哥找到我，少说也要三日以后，我不能在原地傻等他来。
察觉到身体已恢复了一部分力气，我刚想起身去追挽玥，却发现自己仍动弹不得，只有手腕可活动。
该死的。
一股无名之火愈演愈烈，可愤怒只是徒劳，它改变不了什么。
我尝试了各种方法，时间不断流逝，也没能从地上站起来。
为什么会这样？
明明已经恢复了力气。
只有一个解释。
一个让我脊背发凉，却也最合理的解释。
是原著。
加快剧情也是，禁锢行动也是，它不想我再插手霍瑾于和挽玥之间的事情了。
夜色如墨般浓厚，不远处已经传来了野兽的低吼。
可我无暇顾及。
如同身处寒冰地狱。内心却被火焰炙烤。
我该怎么办？
我真的能反抗原著吗？
我现在连翻身都做不了，谈何改变剧情，谈何拯救霍瑾于？
可如果不改变……
难道我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霍瑾于堕魔，众叛亲离、为世不容吗？
他一心求道。
我真的能看着他仙途尽毁、与自己理想失之交臂吗？
我不能。
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。
手中的碎石刺入掌心，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才能稍稍缓解心灵上的难过。
我如行尸走肉般躺在地上，看天色暗了又亮，不知过了多久。
“筠儿！”
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旷野的寂静。
表兄的身影出现在眼前。
“你怎么躺在这、怎么快要哭了？”
他赶紧将我扶起来：“别哭，筠儿，和我说，怎么了？”
起身的瞬间我察觉到桎梏消失了。
大脑下达指令之前，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，我朝着挽玥离去的方向御剑。
“筠儿！？”
“跟上来。”
事情太多，我无法和表兄一一解释，只能回头交代一句跟着。
笼罩在心头的阴云并未消失。
那些慌乱、无能为力的愤怒和愁绪只是暂时被我压在心底。
我还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能改变霍瑾于的命运。
但当身体控制权回来的那一刹那，心底只有一个声音。
追上他们。
阻止挽玥。
至少。
我觉不愿意挽玥破坏他的仙途。
10
他们走了太久，我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行踪，只知道方向。
拖住我是为了给挽玥和霍瑾于独处的时间。
好在原著里曾有对挽玥拐走霍瑾于之后落脚的地方有过粗略描写，我只能凭着那一点点描写，不停地找，不停地找。
可我找不到。
小时候爱看那些爱情话本，男女主总能在紧要关头第一时间找到对方，不管是意外也好，人为也罢，全世界都在给他们铺路。
而配角，却总是在错过。
好不容易升腾起的一点希望就要破灭。
指甲刺入掌心，用疼痛来维持清醒。
会找到的。
会找到的。
我内心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，已经分不清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，还是得劝自己不要放弃。
庄宇追上来，一把制住我。
“芙筠！”
会找到的。
我口中喃喃。
“芙筠！”
“你告诉哥哥，怎么了？”
“霍瑾于。”
“霍瑾于怎么了？”
“他被婉挽玥带走了。”
“挽玥是谁？”
“是妖！”
我一把推开他继续走：“我要找到他，他在哪？”
庄宇从身后双手钳制住我：“你别急好不好，哥哥帮你一起找。”
“我们会找到他的。”
“筠儿别急。”
眼泪差点夺眶而出，我死死咬住嘴唇，又将泪水生生逼了回去。
不能哭，会糊眼睛的。
庄宇的话让我稍稍安心。
他和我分头去找。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，挽玥一定躲在这山里，但我找了这么久还不见原著中的小房子。
那么极有可能，挽玥用了障眼法。
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，一点一点仔细地搜寻着各种可能的地方，任何异动都不放过。
时间逐渐流逝。
我终于在一处发现点不对，这片树林与别处稍有不同，如果不仔细看，是发现不出来的。
低声念了几句咒语，又将符咒贴上去，房屋的原貌终于显现在眼前。
没有时间为找到地方而高兴，我屏气凝神，悄悄靠近那小屋，准备先用窗户观察一下情况。
只一眼，就让我将僵在原地。
屋内越靠越近的两人。
“小仙尊不懂凡事，我来教你。”
胸中累积的情绪终于爆发，脑中炸弹砰的一声爆炸，带走我残存的理智。
抬手拔剑，我当场就要刺上去。
手顿在半空
我又动不了了。
竹屋内烛火跳动了一下，并未引起两人注意。
我死死地看着屋内的场景，红了眼眶。
停在半空的手用力到微微颤抖，却还是无法移动分毫。
“小仙尊。”
“春宵苦短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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