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盒桃花酥

作为第一大修仙门派的老祖宗,我只想搞钱

作为天下第一大修仙门派的老祖宗,我决定利用门派资源,进军商界。

谁知管我那怨种大徒孙要启动资金时,他却不给。

“老祖每年吃用庞大,山里委实没有富余再给您挥霍了,除非”

我:“啥?”

“和掌门双修,倒是会有一笔聘金。”

正文

1

作为天下第一大修仙门派的老祖宗,我决定利用门派资源,进军商界。

谁知管我那掌门徒孙要启动资金时,他却不给。

“老祖每年吃用庞大,山里委实没有富余再给您挥霍了。”

听听!

这说的是什么猪话!

为了完成我的暴富梦,我决定亲自下山,下海创业!

我的第一站,树下村。

为什么来这儿呢?

大概是因为我那头饿死鬼托生的驴,走到这里就死活不肯再挪蹄了吧。

“有人吗?”

我直接敲开第一户的门,“大娘,你们村儿最缺的是什么呀?”

下山前,我那个大冤种徒孙说了,买卖这东西,得是别人最需要什么就卖什么,如此才能赚钱。

大娘看了我一眼,“人。”

“啥?”

大娘突然亢奋,挥舞着锄头就朝我冲了过来。

“人!男人!我们这儿最缺的就是男人!”

足足三个层次的递进啊!

吓得我连忙蹿上树,死死扒着树干不敢动啊!

“您您您先别激动!男人这玩意,我也缺啊!”

不对。

我不缺。

仙剑山多的是男弟子,各个白衣飘飘、丰神俊朗,尤以掌门为甚。

要不然,我把他拐过来卖了?

无本生意,稳赚不赔啊!

“你是修仙的?”

大娘见我身法不似常人,一下就猜到了我的身份。

我理解她眸中突然迸发出来的光彩。

毕竟是万民修仙的时代,对于我这种撩撩衣袍就能上树的仙姑,她敬仰我并不奇怪。

“好说好说,其实我是……”

“我打死你!”

大娘一锄头砍在树上!

“什么修仙?呸!分明就是邪门歪道!好好的人被你们撺掇着去学什么仙法,搞的村里一个能干活儿都没有,那地里一年年荒得呦,鸟都不来拉屎了!”

大娘骂一句,砍一刀。

就差最后那怎么也砍不掉的0.01%了!

直到大娘砍累了,才丢开锄头坐在地上。

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熊撵上树的耗子,吱哇乱蹿,不得章法。

过了一会儿,大娘自我冷却完成,扛起锄头就往外走。

“你走吧,我得去下地了。唉,多少年了,连个愿意留下的男人都没有,真是造孽啊!”

我听她嘀嘀咕咕,心里起了好奇。

莫非,树下村不是树下村,而是女人村?

女人的钱最好赚了!

我立刻决定跟上去瞧瞧!

大娘诚不欺我。

河边浆洗衣物的、路上赶着牛羊的、山坡上割猪草的,全都是女人。

我好奇问她男人们都去哪儿了。

大娘没好气地回,“修仙去了呗!一个两个,全都梦想着自己是仙人转世,踩着云彩就能飞回九重天了!咋地,天上就那么缺人啊?缺人让女娲继续拿树枝子甩啊!抢我们的劳动力干啥!”

这话我没法接。

毕竟一来我没见过女娲,二来Wuli仙剑山门下弟子是最多的,恐怕她在心里的仇恨值也是拉的最满的。

“那你们为什么不一起去呢?”我又问。

“你是不是傻?我们去了,谁给他们赚束脩啊!每年的路费学费伙食费,加起来都要二十多两!老娘在地里干一天才赚几个铜板?毁灭吧!都TM毁灭吧!”

大娘骂骂咧咧地走了,最后给我的那个眼神,仿佛我不是我,而是吃了她二十两的吞金兽。

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儿,家家屋舍老旧,院子里挂的衣裳也早就褪了色。

看样子,这里是没钱给我赚了。

我牵着老驴,急吼吼地往外走。

路上遇到一个七八岁的女童,手肘处的花袄已经露了棉,却还推着一方比自己大两号的石磨不停地转。

“转圈圈,转圈圈,一圈阿娘喜笑颜,二圈爹爹不愁穿,三圈哥哥把剑练,四圈弟弟也修仙……”

我有些难过,偷偷捏了个决,让她转起来能轻松些。

2

我的第二站,树上村。

村门口居然遇到了我的大怨种徒孙。
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池砚甩了甩衣袖:“伏尸。”

差点忘了,这村子属于仙剑山管辖,若村里遭遇什么不平事,修士们也会前来管一管。

我一闻,就闻出他袖囊里关着十来只凶尸。

“这东西可不好对付啊,出了不少力吧?赚了多少银子?”

“维护所辖安宁乃修士本分,怎可收取金钱。”

池砚不赞同地看着我,“倒是师祖您只留下一张‘老娘去也’的字条就下了山,可赚到钱了?”

“你还好意思问!男人都被你吸引走了,女人又要养家又要养娃,哪还有闲钱给我赚!”

“被我吸引?”

听我讲完在树下村的遭遇后,池砚那张过分隽秀的脸上浮起一抹凝重。

“修仙原是为了净心养寿,不想人心贪妄,倒是把它当成逃避凡世劳作的途径了。”

我听不太懂,只认定他是在甩锅。

“说那么多干嘛?你少要一点束脩不就得了!”

“仙剑山从不收取束脩,师祖不知道吗?”

不收钱?

那山上的几百口人都靠啥养活?

“后山有田、有树、有池塘、有家禽,基本可以保障日常生活。”

说着,池砚斜乜了我一眼,“师祖从不过问山里琐事,不知晓这些也是正常。”

我突然就想起他蹙着眉心训我挥霍的模样,不由老脸一红。

“那个,门派事多,你要是忙完了就赶紧回去吧。”

“不急,我陪师祖转转。”

他忽然又弯了唇角,和先皱眉的样子判若两人,“毕竟若师祖找到了赚钱的法子,山里也可宽裕些。”

这是既不给我出本钱、又想让我反哺他的意思?

我捏了个隐身决就跑。

我又不是他妈,凭啥替他养活一山的娃!

做梦去吧!

我刚捏决的时候顺手把老驴也带了进来,结果这货不紧不慢跟逛街一样,急得我恨不得把脚卸下来安它腿上。

“快走呀!”

老驴嘶了一声,突然定在原地,不动了。

那狭长的双驴眼定定地望着某处,目光深邃,似乎还透着一丝悲悯。

我凑过去一瞧,也不动了。

不远处有一方水井,十来个村民原本安静地坐着,不知哪里滚来一颗白菜,他们就像是被触动了机扩,开始拼命疯抢。

他们掐着对方的脖子,甚至把手指伸进对方的嘴里,只为了去抢还没咽下去的一口菜叶。

而那个被这么多人用生命争夺的白菜早已腐坏变烂,哪怕隔着这么远,我也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酸臭味。

我不理解。

我真的不理解。

为什么她们要抢?


又为什么她们都是女人?

池砚不知何时站到我旁边,“其实这里根本没有凶尸,那些,只是啃食同伴的活人。”

我猛地抬起头,“活人?!”

池砚挥了挥手,场景浮现。

被推倒的茅屋起了火,火光猎猎,照出那些已经看不出人形的生物。

她们将一只同伴按在地上,龇牙咬上她的脖颈、手臂、大腿,把她身体里的生机转移到自己身上。

她们眼中已无半分清明,只有对食物的渴望。

对活下去的渴望。

不过半个时辰,那个被围在中间的“人”,就只剩下一架连血痕都不复存在的白骨。

我“哇”地吐了出来。

“这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“很简单,男人们离开村子,只留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,田地渐荒,食物减少,可她们,却还要生存。”

池砚看向我来时的方向,“这里,就是五十年后的树下村。”

我听得毛骨悚然。

“那你呢?你来这里,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
“当然是伏尸,顺便赚钱。”

池砚挥散画面,“师祖,这里连潜在的买家都没有,不如我陪您去镇里看看吧。”

“那她们呢?”

我指着那群抢白菜的人,“你是仙剑山掌门,你不管她们了吗?”

池砚抿着唇,半晌后才吐出一句:

“抱歉。”

3

我和池砚大吵一架。

矛盾只有一个,要不要把树上村的人接回山里。

“不行。”

他态度明确,“山里食物有限,维持门派弟子温饱已是勉强,无法再负担这些人的生活。”

我大骂他蠢蛋,“饭菜又不是衣裳,我穿了你就没得穿,一人少吃一口就行了呗!”

“还是不行。”

池砚肃着脸,一字一句地跟我掰扯。

“仙剑山乃天下第一大门派,世人仰慕其圣洁光华,所以才将自家后辈送来。既送来了,我就要对他们负责,怎可让他们连饭都吃不饱?”

我说不过他,忿忿瞪了他一眼后,踏上了去镇里的路。

我要去赚钱。

赚多多的钱!

给树上村买一车的大白菜!

池砚紧跟着不放,“师祖许久未下山,还是有人陪着比较安全。”

“你担心我的安危?笑话,我可是全天下唯一一个元婴!”

“唯二。师祖下山后,我便堪破了元婴门槛。”池砚朝我深深一揖,“今后还请师祖多多指点。”

我:......

他被捡回山里才刚刚十年吧?

就已经能和我平起平坐了?

那我还指点个屁呀!

“既然不是担心我,那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
池砚微微一笑,“我是担心遇到师祖的那些人。”

......

事实证明,池砚的担心并没有错。

我刚盘下面馆的第二天就搞出了人命。

盘面馆的银子是我用首饰换的,因为素银簪子不值钱,付了赁资后,就没钱再雇厨子了。

我只能又当厨子又跑堂。

但我发誓,我虽然身兼数职十分疲累,但绝对没有报复食客的想法呀?

那可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呀!

“你还敢狡辩!”

那人的妻子不依不饶,硬是要拖我去见官。

“我相公下午突然身体不适,抬进医馆后没多久就死了,他晌午就只在你这里吃了面,你还敢说与你无关?!”

她不要命似地磕着头,“青天大老爷,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!”

大老爷扫了我一眼,五个指头来回扒拉,突然一拍惊堂木。

“来人!把这个毒妇给本官押下去!”

我???

被押入大牢的时候我都懵了。

这大老爷咋问都不问、审也不审,就直接给我关起来了呢?

这和话本子里写的不一样啊!

我死死拽着狱卒的衣摆,“大哥!我是冤枉的!”

狱卒一脸不信。

“我们老爷都已经问过仙君了,仙君亲口断言,凶手就是你!”

仙君?

啥仙君也不能这么冤枉人啊!

“你不知道?就是天上的皋陶仙君,主管刑狱的!”

狱卒一脸轻蔑地看着我,“我们老爷,那可是皋陶仙君座下的第一大弟子,铁口断案,绝无冤假!定是你贪上那郎君的钱财,这才给他投了毒!”

我都气笑了。

“若是为财,那我直接拿走他的钱袋不好吗?何必要杀他性命!”

“那就是、那就是你行窃被发现,两相争执,失手杀了他!”

“大哥,你是鱼吗?刚才在堂上可是那妇人亲口说的,他丈夫是在医馆、在她眼皮子底下断气的!”

狱卒争不过我,撂下一句“反正仙君开口,定是你错不了”就跑了。

徒留我一人望着铁窗兴叹。

可笑我堂堂仙剑山的祖师奶奶,莫名其妙被一什么玩意的大弟子给黑了。

这踏马,什么世道!

隔壁传来异响,我扭过头,就见一位头上顶着两根稻草的大姐兴奋地看着我。

“妹子,你也是被那劳什子仙君给送进来的?”

“莫非你也......?”

“害,不只是我,这牢里所有人都是啊!”

在大姐的介绍中,我大概掌握了这位县太爷的判案风格。

抓人嫑证据,全靠问仙君,仙君张张嘴,说谁就是谁。

简直是七零八乱、乱七八糟!

是夜,我趁着众人熟睡之际翻到牢房上的铁窗,朝夜空勾了勾手。

“那个,小皋啊,你出来咱俩唠唠呗?我就想问问你,你这么帮人断案,一顿得吃几个包青天啊?”

窗外窸窸窣窣,我还以为皋陶真的的来了,一抬头却看见——

怎么又是池砚这个大怨种?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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